2025
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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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教会史】|朝圣之途第105集:文艺复兴时代的教会-从教宗马丁第五到利奧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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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朝圣之途》的听众朋友,您好!

  上星期我们在节目当中介绍了康士坦丁大公会议召开的时代背景和经过的情形。特别强调的是,在会议当中,借着舆论的力量跟大公会议的功能,宣布一律解除当时同时存在的三位教宗的职务。在1417年另外选出了教宗马丁第五,结束了西方教会从1378年以来40年分裂的局面。今天我们就要为您介绍康士坦丁大公会议之后的历代教宗。

  当然首先要介绍的就是康士坦丁大公会议当中所选出来的马丁第五。他在任的时间是从1417年到1431年,马丁第五就教宗职位的时候,年纪只有25岁。他不但有魄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具有强韧的耐性。这位新教宗第一件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安定教会,领导她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同时还要重建罗马。因为这个真正的教会领土的中心已经被疏忽了好几个世纪。

  为了达到这个双重的使命,出身罗马高隆纳的大家族,严肃而又敏感的马丁第五确实是一位恰当的人选。他知道如何运用离间的方法,使那些支持大公会议学说的人自相攻击。依照康士坦丁会议的规定,于是教宗马丁第五在比萨召开会议。开幕之后不久,因为受到了米兰的独裁者威斯康迪的威胁,又把会议迁移到了席也纳。

  支持跟反对大公会议学说的两派之间一直不断的有冲突。经过了一年的争辩,席也纳会议自然也就不欢而散了。这也正是教宗所希望的,让这种会议不再产生作用。席也纳会议虽然最后是不欢而散,不过在解散之前,大会还是规定7年之后的1431年要召开会议。教宗国里不少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希望会议又能够如期的在巴塞尔召开,而马丁教宗却在大会开幕之前去世了。有关巴塞尔会议的经过,我会在介绍下一位教宗的时候再为听众朋友做说明。

  那么现在呢?我们要再回到马丁教宗即位之后,他是怎么样提升并且重振教廷的领导权威上面。马丁第五,他在意大利方面首先承认早先一直跟教廷为敌的那不勒斯皇后若安娜,至于教皇国,当时已经全部都落在意大利军官布拉秀的手里。教宗设法使他为教廷服务,委任他治理波洛那。这一步棋促使教皇国又恢复到了中古的状态,也就是说,有许多自立的封主、城市和行省组合而成具有非常复杂的权利跟义务的制度当中。

  我们大概可以说,马丁第五,他恢复了过去亚伯诺兹枢机在十四世纪中期所建立的秩序。教宗马丁在1420年回到了已经残破不堪的罗马。为了要使罗马再度繁盛起来,教宗宣布1425年为圣年,给罗马带来了许多的朝圣者。不过,要是罗马再恢复昔日的5万居民的盛况,那就还得再等上100年了。教宗马丁第五在他的任内任命了一批相当优秀的枢机,协助教宗治理教廷。1429年,教宗跟西班牙半岛上的阿拉贡王国的雅尔封索第五签订合约,清除了教会大分裂时所遗留下来的困难。

  巴塞尔会议开幕之前,教宗马丁第五英年早逝,选出了原籍威尼斯的欧杰尼第四的教宗。他是教宗额我略十二的侄子,也是一位奥斯定会的隐修士,他的任期是在1431年到1447年。在他登基的时候,教廷又传出了凶兆。首先是在达乌斯地方和异端胡斯派作战的十字军惨遭失败。其次就是他和前任教宗的有权势家族,也就是高隆纳家族发生了严重的冲突。第三是他决定要解散已经开始召集的巴塞尔会议。

  教宗欧杰尼的易居西屋是相当显而易见的。但是他的这个举动反而把会议导向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分裂的局面。被教宗马丁第五委派为巴塞尔会议主席的柴萨里尼枢机忠诚的劝告教宗欧杰尼第四要谨慎的处理,可惜忠言逆耳。教宗以人数不足为理由宣布解散会议,但是枢机和主教们都不愿意屈从教宗的决定。于是又重新公布康士坦丁会议的宣言:一致声明大公会议的权利高于教宗。而意大利高隆纳家族、米兰的菲利普、威斯康丁以及墙比布拉秀等人的势力,使得意大利的政治环境对教宗具有更大的威胁性。教宗欧杰尼只好撤回了解散大公会议的命令,但是,他坚决不接受教长们所公布的宣言。

  米兰的公爵开始在罗马策动反教宗的革命。罗马共和国又再度在意大利出现,群众竟然用石块攻击,教宗逃往佛罗伦斯,而在巴塞尔的教长们因为教宗的无能就更加的愤怒了。因此替教宗颁布了彻底革新的公告:取消一切征税跟其他属于宗座的收入,一厢情愿的以为教宗就已经被他们所制服了。这种混乱的情况又被精灵能干的枢机给控制,维持了罗马跟教宗国的秩序。

  这个时候,正巧又有东罗马的使臣来觐见教宗,要求教宗要重新召开会议。教宗的权威因此大为增加,教宗就以巴塞尔地方对希腊人不方便为理由,宣布大公会议迁到法拉拉。这对在巴塞尔的教长们来讲,真的是晴天霹雳。忠于教宗的枢机们全都赶往法拉拉,留在巴塞尔的就企图要阻挠教宗。但是他们所维持的会议已经不是合法的大公会议了,他们甚至于还选出了取名为菲利克斯第五的教宗来和欧杰尼教宗相互对抗。巴塞尔的会议继续开了10年之久,但是参加的人越来越少。到了1449年的时候,也就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教宗欧杰尼第四,离开了罗马9年之后又再回到了罗马。

  欧杰尼第四的继承者是尼格老第五,他在位的时间是1447年到1455年。尼格老第五出身中产阶级,他的父亲是一位医生。教宗在少年的时候进入卡都西会修道,不久到波隆纳大学去就读。由于经济困难,他就以替富家子弟补习功课来维持生活。晋升神父之后担任尼古拉斯阿贝加迪枢机的私人秘书,阿贝加迪枢机在法拉拉佛罗伦斯会议当中曾经扮演了最具权威的角色。而教宗尼格老也是在这个期间展现出他的学识和才华,得到了教宗欧杰尼第四的赏识,任命他继承阿贝加迪去世之后的波隆纳城的主教。不久之后,教宗就派他代表教廷出使日耳曼,同时升他为枢机。教宗欧杰尼第四去世之后,他就被选为教宗,他也是第一位被称为文艺复兴教宗。

  尼格老第五继位的时候,正是西欧各国走向民族国家的时期。中古基督教共和国的大同理念已经没落了,而罗马教宗也已经没有能力以世界统治者的身份来领导国际政治了。至于意大利半岛呢,也是深深地陷于所谓的政治马赛克的局势当中:王国、公国、共和国、城邦等等的组织纷纷独立。彼此之间不仅也是各自为政,而且还弱肉强食,造成了空前未有的混乱局面。教皇国处身其中,除非是运用智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政治手段,大有朝不保夕的危机。

  教宗尼格老第五,他有鉴于此,于是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政治动作:一方面为的是确保教皇国的独立,一方面以维持半岛的政治现状,为的是避免遭到当时的强国日耳曼和法国的干涉。教宗尼格老开始使罗马教廷直接投身于意大利政治,前后有60多年之久。教宗尼格老的政策是相当成功的,在他亲自策划之下,1454年的《罗体合约》结束了威尼斯跟米兰之间的长期战争。

  不久之后,弗罗伦斯也参加了《罗体合约》。《罗体合约》的签订,不仅给意大利半岛带来了长达40年的和平,而且还为分裂的意大利指示出了一条可行的政治路线,朝向所谓的邦联政治。教宗尼格老第五以及他的继承人全都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当然,他们的邦联观念是以罗马教廷为中心,而由教宗来领导。而这样的观念已经不符合当时的实际政治,所以罗马教宗都深深地陷入了自己所制造的陷阱当中,而且是越陷越深。到头来已经没有办法自拔,这真的可以说是教宗尼个老第五所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对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显然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对教会的改革,除了挂在口边说说之外,丝毫没有具体的事实表现。天主似乎给了他足够的启示,让他知道教宗这个职位所要担负的使命。

  有一位他最宠的学者史蒂芬波卡诺,也许是受到了古典文艺的影响太深了,他竟然计划要焚烧梵蒂冈,要劫持教宗,然后重建罗马共和,实行革新。幸亏这个阴谋提早破漏,史蒂芬波卡诺也被逮捕,判处重刑。在这件阴谋破坏事件之后不到几个月,更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在土耳其人的手中。这两件事情应该会给尼格老重大的启示:那就是过分的推动文艺活动和不顾一切的投入政治,都不是身为教会最高领袖的份内事。可惜的是,教宗尼格老第五一直到死,他始终都没有了解这一点。

  教宗尼格老被称为是第一个文艺复兴教宗,那么下面呢,我要为您介绍一些他在这方面的贡献。教宗尼格老第五,他对推动文艺始终是不遗余力的,他任用第一流的艺术大师来美化梵蒂冈。他为了要建造更为雄伟的圣伯多禄大教堂,竟然下令把原来的君士坦丁在第四世纪所建造的大圣堂予以拆毁。他这种破坏古迹的行为,曾经受到了后世严厉的批评。

  他在学术方面的贡献则一直是受到后世的肯定和称赞的,像是举世闻名的梵蒂冈图书馆就是在他的手中创立。他不惜以重金收集希腊、罗马古典文艺的手抄本,还重金礼聘当代有名的学者翻译希腊、罗马的古典名作。像亚里士多德的《形上学》、《修辞学》和《伦理学》,荷马的《史诗》,许多希腊教父们的名作,像是巴希尔、金口若望、欧瑟比等等,他们的作品也都翻译成了拉丁文,另外,教宗尼格老第五还命人翻译《圣经》。教宗多病的身体限制了他的精力和时间,使得他的全部翻译计划并没有能够完全的实行。但是,因着他的倡导,开风气之先,文艺的气息也就日益兴盛。罗马教廷也因而成了欧洲文艺复兴的推动中心。教宗去世的时候,梵蒂冈图书馆的藏书就已经有1500多册,这也是他留给后世最尊贵的学术遗产。

  教宗尼格老第五去世之后,接替他的是西班牙籍的加里斯都三世。他之所以被选为教宗:一来是因为他已经是一位高龄77岁的老人;二来,他是外国人,是罗马奥尔西尼家族和高隆纳家族都可以接受的人物。他在位的时间是1455年到1458年的三年而已。他最感到迫切的任务是呼吁组织十字军去对抗那不断的向西发展的土耳其人,但是,以十字军来实现基督教共和国的年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西欧各重要国家又都忙于自己国内的问题,无暇去兼顾那遥远的东方问题。东方问题占据了加里斯都全部的注意力,推动文化自然也就被忽视了。他下令停止尼格老第五已经开始的美化梵蒂冈的工程,将所节省的经费一作建造军舰对付土耳其人。不过,他对教宗尼格老所任用的人文学者仍然是十分的慷慨,教廷还是这般学者活动的中心。他对教会并没有令人兴奋的贡献,却因着他滥用亲戚而给教会留下了深感悲痛而又头痛的历史。

  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朝圣之途》节目就暂时的谈到这儿了,非常谢谢您的收听,下个星期同一时间我要再为您介绍这个单元的后续发展,欢迎您准时收听《朝圣之途》。节目最后让我祝福您健康愉快,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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